青山归

多坑冷圈人,产出随缘,很高兴认识你!

#我在瞎写些什么
#开学使我更加神经
#文风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
#有三句话的隐白王


王富贵七岁那年养过一只狗。纯白的毛,黑黝黝的眼,最开始养时不过小小一团,后来逐渐长大,直立起来能到他腰际,热情起来会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可劲儿舔他,眼镜歪到一边,半边脸都染上温热。他好不容易费劲推开,它却又凑上来围着他打转儿,望着他的一双眼湿漉漉的,身后尾巴摇的勤快,像个想讨大人欢心的小孩儿。他盯着那双黑眼睛半晌,最后终于妥协般地叹口气,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顶,然后那双眼睛里头盛着的光仿佛都亮了好几倍,一个不注意又被扑回去,于是这次整张脸上都沾满了温热。

那狗总是黏着他的——许是因为那什么的雏鸟情结吧,他想。第一次见它时还只不过巴掌大小,在纸箱里蜷成一团,纯黑的眼里清晰地映出他的倒影。

时间过得真快啊。

十六岁的王富贵蹲在一个小土包前,难得一见地感慨着。他想起那只白狗湿漉漉的黑眼睛,想起它无差别释放的热情,想起曾经脸上的温热触感,一时间鼻子突然有些酸。然后他莫名想到某个死穷鬼,想起七岁那年他们还是孩子,他奉命监管白月初,实际上却是变着法儿地闹他。七岁的白月初还不会掩藏自己的真心,成天和他对着干,要么横眉立目要么冷眼相对。偶有顺从,也总是因为他握住了那小子的把柄——比如断掉一个月的零食什么的。

现在想来,真是幼稚到惹人发笑的胡闹啊。
但就算是白月初,也在这现在看来幼稚的很的无聊胡闹中长大了。
他也一样。

所以,是时候在放下某些东西的同时,扛起某些责任了。

十六岁的王富贵站起身,很安静地离开了。





评论

热度(18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